“言乔,”他看着我,“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所以我不要了。”
病房门很轻地关上,我听见言颂在外面说:“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他。”
闻路明什么也没说。我仍旧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昨天我们说好一起回家,今天我却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而他好像已经不想要我了。
他不想要我了……这个认知让我喉间一哽,眼眶蒙上一层水雾。
言颂进来看见我失神的样子,皱了皱眉,说:“先跟我回去。”
我没有看他,说:“不。”
“为什么,因为那个教授?”言颂更加不悦,“你为了他一个人跑去S市,差点出了意外,现在又为了他和家里作对。言乔,你这一谈恋爱就不管不顾的毛病到底是跟了谁?”
“我出车祸和他没有关系。不结婚也和他没有关系。”我心里空荡荡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我也没有谈恋爱。”
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言颂冷笑一声,“对,你没有谈恋爱,你只是把闻路明当成许漾的替代品。醒一醒吧,人已经死了,你抓着一个信息素不放有什么用?”
“我……把闻路明当替代品?”我发现自己好像听不懂言颂的话,茫然摇了摇头说:“不是,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随后我反应过来,难道闻路明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一定是误会了,不行,我要向他解释。”我自言自语着翻身找手机,被言颂一把按住,恨铁不成钢地说:“跟我回家,伤好之前谁也别想见!”
说完他没再给我反抗的机会,从门外叫来保镖,连人带床把我推出去抬进保姆车里。到家后我继续被看管起来,言颂没有没收我的手机,我试着给闻路明打电话,几次后发现他设置了免打扰。
头晕和疼痛使我很快耗尽力气,我虚脱般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手机屏幕,试图等到闻路明的回音。然而所有电话和消息都石沉大海,他说了结束,就好像真的可以干干脆脆地结束。
后来我不知道是晕倒还是睡着,再次睁眼时手上插着针管。言颂坐在床边,疲倦地捏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