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症状持续了好几天,有时我恶心到昏沉,会疑心自己在家里某处闻到了夏奕的信息素,于是呕吐的欲望更加强烈,我只好把自己蒙在厚厚的被子里,阻断外界所有可疑的味道。
持续的低烧也在折磨我的意志,闻路明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时候,我浑身汗涔涔的,虚弱到快要脱水。
“闻老师。”我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闻路明把水杯递到我唇边,说:“来喝点水。”
我张口咬住吸管,喝了几口摇了摇头,“不要了。”
“今天吃点东西好吗?”他问。
输了几天营养液,我整个人愈发消瘦,对食物的抗拒几乎要刻入本能,摇摇头说:“不想吃。”
“这样下去不行。”闻路明轻声叹气,“听话,乔乔。”
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让我楞住,连身体的不适仿佛都有所缓解,我看着闻路明,不敢相信一样眨了眨眼睛,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红枣山药粥可以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
闻路明做饭,我裹着毯子坐在厨房门口,出神地望着里面某个角落。这几天我连贝儿都没心思管,它好像通人性一样,知道我身体不舒服,也不缠着我陪它玩,只在我偶尔呆在客厅的时候安安静静地陪着我。
现在它也卧在我脚边,露出雪白的毛茸茸的肚皮,用脑袋轻轻蹭我的脚踝。
我摸摸它的肚子,说:“你好乖。”
闻路明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两个都很乖。”
贝儿大概是看我精神好了些,开始得寸进尺地扒着我的腿想往我怀里爬,我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说:“你该减肥了宝贝儿。”
布偶本来就算大型猫,加上闻路明养得好,几个月不见,这只小家伙已经快要有十七八斤。偏偏公主说不得,一提减肥就对我大声喵呜。
“抱一抱就放下来吧,它太重了。”闻路明说。
我无奈一哂:“我哪有那么娇气。”
米香从厨房里飘散出来,闻路明拿了一节藕,又拿出泡好的糯米,见我面露疑惑,他主动说:“昨天买了桂花酱,给你做点糖藕晚上吃。”
糖藕……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记得,心里忽然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