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突然用手拂开宁修远的筷子,夹好的那块虾仁掉在了地上,宁修远正要动怒,岑礼就赶紧捂住唇,起身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这么一吐,弄得餐桌前的另外两个人也没了食欲。
“岑礼,你存心的是不是?”宁修远走到他面前问。
岑礼低声咳了两下,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他任由宁修远握住他的衣襟,低低的笑了两声,然后偏过头,看着坐在餐桌边的江言道,“你要是喜欢他,就快点和他在一起,我倒也省得轻松。”
江言脸色瞬间就变得不自然,“我和阿远只是朋友。”
宁修远的面色越发难看,“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宁修远脾气要是上来了,谁也拦不住,隐约间岑礼感觉到小腹一阵阵痛,身体也难受的蜷了起来。
李婶正在收拾屋子,听见客厅里闹出动静连忙跑了过来拦住宁修远,“少爷,快住手!别闹出人命来了!”
李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宁修远和岑礼的关系,岑礼家境贫寒,母亲在医院住院都还是宁家出的钱,刚开始她以为是岑礼攀高枝,后来她才发现并不是这样,只是碍于宁修远,她从未将这件事外传过,不过是年少贪图一时新鲜,等到毕业了应该就好了。
但把事情闹大了,宁家虽然能压下来,但对宁修远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好好的吃一顿饭,怎么会变成这样……少爷,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天底下什么样的人你找不着?没必要一直和他耗下去,况且以他的身份,要是老爷知道了……”
李婶的话还没有说完,宁修远就开口道,“这件事您不用过问了,我会处理好的。”
“少爷……”
“我知道分寸。”
李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叹了一口气,对岑礼道,“你就别和少爷倔了。”
岑礼微微的睁开眼,恍惚的看着头顶亮起的灯光。
再次醒过来,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手背上插了针正在输液,白成郁被宁修远叫了过来。
“怎么又成这样了?”白成郁问他。
岑礼的薄唇颤了颤,“他弄的。”
“唉,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个周末也动不了手术。”
“不。”岑礼的声音异常坚决,“我不想再耽误下去了。”
“但是你的身体……而且现在男人流产的技术也不算成熟。”
“只要有他在,那我的身体是好不了。”岑礼眼眸发暗的看着白成郁,声音带着无力的脆弱,“……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