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又道,“都要结婚了……到时候宁家只会认你,孩子也只会认你。”
这大概是变相的说出了,他是在乎岑礼的。
如果不在乎,又怎么可能会同这个人成婚,孩子就躺在不远处,病房内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还挺愜意
的。
“嗯。”岑礼的声音很轻。
岑礼虚弱的模样,像是触动了他心底的柔软,宁修远道,“你觉得孩子起什么名字好??”
“不知道。”岑礼道。
那点温情,褪去了不少,“那你再想想,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总不可能连个名字都不会起。”
岑礼的眼眸暗了暗,“我不知道。”
宁修远被岑礼这态度弄得有点恼火,他道,“要你起个名字还不会?”
正是因为孩子是岑礼生下来的,宁修远才会问岑礼意见。
他见着医院里别的产妇生完孩子,可不是这副模样,都是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商量孩子的名字,哪个好听,哪个更有寓意,连小名都起好了,怎么他要和岑礼商量,就变了个样。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白成郁进来给岑礼检查身体。
瞧见刚才的动静,白成郁面色凝重道,“修远。”
“我什么都没有做,就要他给孩子起个名字,这有什么难的。”宁修远还有点委屈。
在意一个人,才会去问那个人的意见,不然宁旗早就把名字给决定了,哪轮的上岑礼提意见,他这好心好意的,就换来岑礼冷眼相对。
岑礼微闭上了眼。
宁修远也没在病房待太久,公司里还有点事,他请了护工在医院里照料岑礼。
等宁修远走了,岑礼才睁开了眼。
白成郁给他冲了杯益母草冲剂,道,“感觉好些了吗?”
“还行。”岑礼回道。
宁修远不在这里,岑礼的话才多了起来,他太久都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了,就每次来医院检查身体,能和白成郁聊上几句。
岑礼说的话题,大多是关于以前的,之后的就没有了。
他道,“我好久都没去看过母亲了。”
挺着肚子他也不敢出门,更别说去墓地里了,尽管时常会念起,但他并不想这副丑陋的模样被母亲看见。
那件浅灰色的毛衣,还放在他的衣柜里,他经常会拿出来看一看。
“伯母不会怪你的,等你身体恢复了,就可以过去了。”白成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