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岸看他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问他,“不舒服吗?”
白成郁的眼睫上挂着泪,睡袍被解开了腰间发带子,松垮到了肩下,这副半遮半掩的模样,比一丝不挂更为诱人。
当浅淡的欲望散去,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疼痛,到底是个男人,而且乔岸这次也没有对他用药。
“……没,没有。”白成郁道。
他如今一无所有,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乔岸会不会也同别人那样嫌恶他?
他太缺乏安全感了。
乔岸吻了吻他的唇瓣,将上面的血渍,用舌尖舔舐干净。
白成郁感觉乔岸,好似要吃了他一般。
乔岸的声音很温柔,“你还记得小雯吗?”
“……”白成郁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她在和你分手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和别人结婚了,她的孩子,现在已经念了小学,你当初口口声声说想和她在一起,喜欢她,因为她要和我反目,结果她根本不把你放在心里。”
“……”白成郁听不懂乔岸在说什么,只感觉乔岸的力道更重了。
“他们没有人在意你,都把你当成了一个随时都可以丢掉的弃子。”
白成郁的手指,将身下的床单攥得很紧,他似乎有些听明白了,乔岸这句话的意思,他的脸上多了些悲恸。乔岸弓下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间,乔岸道,“只有我们,才是最适合在一起的。”
只有他们。
只有他们,才是共生体。
白成郁的眼眸里,闪烁着粼粼的水光,现在的他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他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极小的鸣咽,像极了动物濒死的悲鸣。
和乔岸待得久了,这种观念也扎根在了他的心底。
他的理智被药物彻底侵蚀了,总是容易发呆的一直盯着某处看,分明前面是一睹墙壁,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
房子里的窗户,都加上了一层防盗网,因为有一天乔岸回家晚了,他害怕乔岸会不回来了,便想去寻找,房间里的门都上了锁,他看见了客厅里开着的那扇窗户。
他连最基本的辩识能力都没有了,尽管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袍,他却没有了羞耻心。
乔岸正好回家,将他从窗户边抱了回来。
“你要去哪里?”这么多天,乔岸难得的对他动了怒。
一直以来,乔岸要什么,他就会给予对方什么,乔岸在他面前,也总是温柔的,不会用太重的语气和他说话。
白成郁小声道,“你今天……很久都没有回来,我想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