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站在一旁，像是一只被人拨掉了利爪的野兽，眼神始终放在乔原的身上，尽量听见对方提起的他有多么不堪，却还是舍不得将眼神挪开半寸。
“……宁总，你的手受伤了。”站在他后面的下属看见地面上沾染的血，有些畏惧的提醒他。
在外人面前狠劣的男人，将满腔的温柔都给了乔原，只是他的温柔，被乔原阻挡在隔墙之外。
宁修远仿佛没有听见，等乔原站起身时，呐呐道，“录像的事情很抱歉，我本来……这次我会全部销毀掉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至于他……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想说本来已经销毁掉了，但还是被别人备份了，但有推脱责任的嫌疑。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好好和乔原过日子了。
乔原没有应声。
大抵是，并不想接受他的道歉……
如果当初不是他在房间里安了监控，照片就不会泄露到乔氏每一个员工的邮箱里，毕竟乔原是个脸皮极薄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堂堂正正的，睢独和他一起的那段时间，被溅了满身的泥水。
过了许久，乔原才缓缓开口道，“我不想继续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活着了，下个星期，我会离开L市。”
“……是吗？”
“嗯。”
“……那挺好的。”
“对不起。”宁修远自顾自道，“……我真是个混蛋，死一万次也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