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她的眼角有些湿润,脸上却是浅浅的笑,“小礼啊……你以后会比他更优秀的,你就是妈妈的全部
了,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会过得很好。”
那天晚上,他口渴了从房间里出来接水暍,听见从房间里传出的哭泣声,后来他便再也不会在母亲面前问起有关于乔成铭的任何事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平等,谁付出的多,谁就是弱者。
乔成铭想了许久,道,“……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乔原拿口袋里拿出了钱夹,里面放了一张母亲的照片,他将照片从里面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乔成铭,薄唇微抿道,“你多看会她吧。”
照片似乎有些年限了,这是乔原后来回以前居住过的房子找到的,他的房间有被人动过的迹象,摆放在书本最上层的是他当初写过的日记本。
他随便翻看了几页,似乎是被水打湿过,纸张有些发皱了。
他一个人在房子里待了一整天,过去的生活轨迹在他的眼前浮现,好的坏的,都已经过去了。
他如今更像是一个看客,过去的喜怒哀乐,以及当时的绝望,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可处在房子里的人,又真真实实的是他。
褪色的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岁月将人带回到二十年前,女人穿着一件青色的旗袍,越发衬得身姿婀娜,杏眸鹅蛋脸,模样生得很温婉。
乔原是后来才看见的这张照片,满手沧桑的女人,年轻时原来生得这么好看,分明可以再嫁一户好人家,可还是一个人辛苦的将他抚养长大了。
乔成铭接过了照片,过了几秒开口道,“我一直记得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岑溪,像溪流一样清澈。”
因为长时间的治疗,乔成铭越发消瘦,干枯的手臂上能清晰的看到淡青色的血管,五十多岁的人了,就算保养得再好,也能清楚察觉出被岁月侵蚀的痕迹,眼尾带了几丝皱纹,皮肤也变得松弛了。
当初,乔成铭已经和前妻签了离婚手续,可他觉得,他就算再娶,也不会去迎娶一个佣人。
这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人都不在了,再去计较也没有多少意义。
只是乔原还是为母亲觉得不甘,所以他把照片给了乔成铭,想让乔成铭在弥留之际,能记得母亲的模样。天色不早了。
乔原回家的路上下了一场秋雨,温度骤降了好几度,乔原将车窗都关上了,然后打开了车内的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