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将岑礼经历过的事情都体验一次,在诺大的房子里搜寻着和这个人有关的记忆,他不太害怕死亡,他只是想,能更久的记住岑礼。
拿到化验单那天,他问过医生,如果不治疗能活多久的时间,医生说配合吃药能活一年到一年半。
那个时候,宁墨应该也上幼稚园了。
宁墨向来就很有人缘,不论去哪个陌生的场所都能很轻松的和小孩子们打成一片,也许那个时候,宁墨每天都有不少的玩伴,哪里还会记得有他这个爸爸。
况且有佣人一直带着宁墨,就算宁墨闹情绪,佣人也懂得怎么将宁墨的情绪安抚下来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
冰冷的凉风吹拂进屋内,宁修远低咳了一声,也不知道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昏暗的房间内无人开灯。
和以前相比较,如今他的夜生活算是单调的可怜了。
酒局上的应酬不少,有人为了讨好他,在各种渠道打听过他的喜好,后来带了一个和岑礼模样有几分相似的貌美青年坐在他的身侧,试图把青年当成送给他的礼物。
也许是有人和青年说过什么,青年不会刻意讨好他,脸上带了浅淡的笑意,眉眼微弯,一瞬间的恍惚,许是因为多暍了几杯酒,他真以为……岑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