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人吗?”乔原疑惑的问。
“等我一会。”韩谌道。
韩谌没想过余简今天会过来,瘦弱的男人因为身体素质太差,经常会生一些小病,所以在外面找不到一份合
适的工作,也没有公司愿意收留,原先在韩家的时候经济尚且宽裕,可离了韩家每天吃的药片都足够将他们拖垮〇
之前就想过余简是为了在他面前装可怜,他父亲去世后,就变着法的来讨好他了,果不其然,余简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找他借钱。
张口就说要借二十万,还说以后会还给他。
但凡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余简这种连生活都过得紧紧巴巴的病秧子,哪里能还得了二十万,无疑是嘴上说一说罢了,根本就信不得真。
接近他这么久,终于是忍不住想在他这里讨得一点好处了。
韩谌推开房门,看见余简被书桌前的凳子绊倒在地,分明是极其轻微的擦伤,却像是疼得难以忍受般小脸煞白。
韩谌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是说了要你别发出声音吗?”
“……”近段时间他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妇人几乎卖完了从韩家带出去的名贵首饰,家里承受不了他每天要
吃那么多药,刚才也是低血糖犯了,脑袋才会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身体也像是不听使唤。
余简才缓过来一些,小声道,“我……我不会再发出声音了。”
还维持着摔倒在地面的姿势,伤口隐隐发疼,可等待他的不是对方关心,而是极其不耐的斥责。
韩谌冷声道,“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你在这里给我安静点,韩家已经不是你们的提款机了,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柔软的心脏仿佛是在被锐利的刀片翻搅,如果不是母亲病危了,家里的存款所剩无几,他也不会想到要找韩谌借钱。
见他好似安静了下来,韩谌才合上了房门出去。
房间被反锁了,他从里面也打不开,只因为韩谌不想他被乔原看见,才会早早的让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免得他堵在门口,看得碍眼。
这么多年,还是余简第一回走进韩谌的卧室里。
很多次对方都只是不耐烦的和他在电话里交谈,偶尔见一次面,也不愿意过多的理会他,之前他给韩谌送饺子过来,等到了大半夜,全身都发起了高烧,韩谌也不过是大发慈悲的让他睡了客厅里的沙发,见他第二天还没有好转,差助理将他送去了医院,然后联系了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