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意有点伤心,乖乖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等方听澜。
他很快提着药箱回来了,单膝跪在陈晚意身前,语气很冷,动作却是说不出的温柔:“手。”
擦碘酒的时候陈晚意痛得直吸气,小心翼翼地提要求:“小叔叔,您能帮我吹吹吗?”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对着方听澜讨好撒娇更不对,可他这时候急切的需要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他想要一点温度,一点点就好。
“不能,自己的伤自己吹,不要试图跟我讲条件。”
陈晚意听了他的话,抬起手自己吹了吹,他吸了吸鼻子,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让我来看看你。”
“他叫你来你就来啊。”
“我不来的话,你哭晕过去也没人知道。”
陈晚意擦干眼角的湿润,抬头看方听澜,“我其实不是为了他哭,我今天很倒霉,弄错了一个数据,教授连认错的机会都没给我,我还弄丢了钱包,里面有我和爸爸的合影,我真的不想哭的,可是就是没忍住,我不会为了他哭。”
方听澜从口袋掏出钱包,“是这个吗?我来的时候在门口台阶下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