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意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他,方听澜,居然要自己写检讨,小学毕业后就没写过检讨的人,活到二十三岁居然要写万字检讨。
“可不可以不写,罚别的成吗?”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陈晚意满腔不服,又拿他没办法,委屈巴巴的去睡觉了。
睡到半夜,越睡越口渴,越睡越热,而且越睡越累,想起来喝水,眼皮抬了半天才抬起来,天还没亮,房间没半点光亮,他摸索着打开灯,摇摇晃晃地向厨房走,饮水机在厨房。
刚走到门口,突然袭来一阵眩晕,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往后一倒,头撞上门框上。
方听澜向来眠浅,睡梦中突然听见一声响动,瞬间睁眼,仔细听了一会儿,又没声音,刚准备再睡,好像对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声,方听澜起身查看。
陈晚意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手脚酸软无力,几次想扶着门站起身都以失败告终。
方听澜把他抱起来,“发烧了?”
“嗯?发烧?没有吧。”陈晚意迷迷糊糊地应他。
方听澜一把抱起他往床边走,“躺好,我去拿体温器。”
陈晚意费力的睁开眼,依稀看清是方听澜的脸,拉住他的手,“别去,我好难受。”
“生病都会难受。”
“不知道,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我爸都会抱我。”
方听澜好脾气的抱着他,“那我也抱你,好受点了吗?”
陈晚意靠在他身上,吸吸鼻子,“嗯,但我没钱给你了,你抱一次要收多少钱?”
方听澜被他逗乐,拍拍他后背,“这次免费,我去拿体温器,你躺好。”
陈晚意不想放开他,说:“我想喝水。”
“好,先放开我,我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