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被抱得双脚离地,碍于伤势又不敢做大动作,像只病殃殃的小狼狗,胡乱蹬两下腿,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这人看着挺瘦,怎么这么有劲!
以前没有注意,陆之恒的手掌并不小,修长的手指能握过庄文曜整个手腕,手臂箍住他的腰纹丝不动,令他隐隐感到一种控制欲。
虽然他平日里都一副温柔和善好脾气的样子,但性格里却偶尔流露出些许的强势,比如现在。
而这种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也让庄文曜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属于时月的熟悉感。
转个弯进了男洗手间。
里面没人,陆之恒径直把人扛进了最里面的隔间,反手锁上门。
“做、做什么?”庄文曜舌头有点打结,“我不想上厕所,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怀疑我吗?现在就给你看。”陆之恒边说边解腰带。
“?”
???
大哥,你解腰带干嘛?!
庄文曜脑壳是懵逼的,但陆之恒动作快得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毕竟这种事情,就算两个男生也是很尴尬的,还是要速战速决。
隔间里空间窄小.逼仄,陆之恒的动作不大,却也不小心蹭到了庄文曜的腰一下。
他莫名一个战栗,声音都有点不稳了:“看什么?”
“胎记。”几声金属响动,腰带松开,陆之恒一手兜着裤子,一手撑在门上保持平衡,“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朋友侧腰上有块胎记。你自己看吧,我是不是你说的人。”
“……”
哦。
对不起大哥!我邪恶了。
隔间里的气温不断上升,热得庄文曜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机械地屈腿、低下身子。
陆之恒很爱干净,还有用香水的习惯,哪怕活动过后出了汗,也只有清爽的感觉,身上也是好闻的气味。
但某个部位还是有着男性该有的味道。
尤其是这个距离之下,荷尔蒙的气息密密地侵占了庄文曜所有感官,他愣愣地拨开那层遮挡,指腹轻轻浅浅地擦过皮肤,那触感像是一片柔软羽毛,若有若无地滑过心尖。
没有。
光滑紧致的皮肤上只有一片雪白,记忆中青紫色的胎记,没有。
“嗯……”庄文曜头脑发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微微仰起脸,探寻地抬眼看他,“我好像记错位置了……能看看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