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口语真该练了啊,就这水平还飞行员呢……Everytimewesaygoodbye,Idiealittle…”池熠正吐槽着,拿过纸来随意地念出声,忽然目光一凝,又缓缓重复了一遍。
她的美式发音很标准,现代化且十分地道,放慢语速后又给人宁静幽远之感,有诗的韵律。
池熠面色好似陷入思索,又似沉醉其中,半晌才从神思中抽离出来,皱眉:“这句话你还问?里面有哪个词你不认识的,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庄文曜辩解:“每个词都认识,但是连起来就不懂了!‘每一次我们说再见,我死一点’。这是什么鬼啊?”
池熠要被他这翻译气晕了:“不解风情!翻译讲究信达雅,你就不能译得高雅一点嘛?”
“我要是会译还问你干嘛……”庄文曜垂头丧气,嘟嘟囔囔。
池熠:“其实我也不太会翻译……”
庄文曜:“诶?”
池熠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这句话译出来就没味道了你不觉得吗?就类似,每次你我分离,我都难过得要死、灵魂缺少了一块、生命会很失色,这种意思……就是这个‘diealittle’不知道怎么处理,但是英文就已经很有感觉了不是吗?你体会一下。”
“嗯……”庄文曜试着体会了一下,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哎呀,英语这东西是需要语感的,你再多积累积累语感,说不定那天就开窍了呢。”池熠摆摆手道,“我蛮喜欢这句话的,感觉很有味道……你是从哪看到的?不会是小姑娘写给你的情书吧?”
“当然不是!”庄文曜连忙否认,是小伙子写的啦,而且也不是写给他的……
不过,情书吗?
庄文曜顺着这个思路又感受了一下,好像咂摸出点舍不得分别的感觉了。
靠,这小子果然不对劲!
回想一下学长报告会上,陆之恒对恋爱问题的观点,他好像只说了不主张过早确定关系,没说不能心里有人啊!
太鸡贼了←_←
……
周一一大早,庄方益开车把儿子送到教室楼下。
由于庄文曜平常注重锻炼,身体恢复力稳定性比较高,挺过了脚伤最严重的时期,终于可以dú • lì行走了。但由于伤处仍有隐痛,还是不能剧烈运动,而且走起来步履蹒跚颤颤巍巍,为了避免养成习惯走成跛子,还是尽量减少走动比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