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模联大会上侃侃而谈的国家代表,或许从很小便开始接触英语,并日复一日地学习锻炼直到今天;文艺演出时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表演者,演奏或者舞蹈,大多都是童子功;全明星赛的MVP,或是运动会的奖牌获得者,背后又付出了多少时间和汗水;荣誉墙上的“星星”“状元”,握笔的关节都有变形和结茧。
别人在周末假期到处疯玩的时候,他们含泪刷题、学英语、练基本功。或许随着长大,他们会发现,这种超乎寻常的努力,最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那万人追捧的闪光时刻,而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灵魂更丰满的人。但在通过不懈努力、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那份只作为附加价值的荣耀,却也是水到渠成、唾手可得的东西。
“嗯……”庄文曜有些沮丧,埋在围巾里的嘴角耷拉了下去,“那像我这种的,是不是白活了十六年啊?从来没为什么努力过……”
“谁说的。”陆之恒看着他微笑,眸子里满是清澈柔和的光,“你能站在这里、能出现在荣誉墙上,能不用开口自我介绍,就能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字。这怎么能叫做白活?”
他说的这些,竟与庄文曜刚开学时的雄心壮志、他的初心,不谋而合。
庄文曜听了,有片刻的怔愣,旋即释然地笑了。
像一阵穿堂风,无声无形,却将他心头笼罩着的淡淡的自卑感瞬间吹散。
“所以,”他笑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陆之恒从外套内侧的口袋摸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交给他。
庄文曜下意识接过,疑道:“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陆之恒笑着,“生日快乐!”
“?!”庄文曜瞳孔一缩,霍然抬眼看向他,语音都在颤抖,“你知道?”
陆之恒淡笑着点头:“嗯。”
“嘿嘿,谢谢你!”震惊错愕和难以置信很快就被狂喜所席卷,庄文曜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了,没意思,兴冲冲地拆那信封,“让我看看……”
“等等!”陆之恒却制止了他,眉心不自然地皱了皱,“回去再打开吧。”
因为带着口罩的缘故,表情被遮盖,但情绪全写在眼睛里。那闪烁的目光和频频扑动的眼睑,好像是……害羞的样子?
“这么神秘呀?好嘛,那就回去再看。”庄文曜把信封仔细收好,坏笑凑近他,“你在怕什么?不会是情书吧?”
陆之恒微怔,淡笑:“你希望是情书?”
“没有没有,开玩笑啦!”庄文曜连忙摇头,“我直的,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