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庄文曜连忙闭上眼睛,“咯吱”一声咬上话梅的核,果肉表面的糖霜早化开了,露出梅子的果肉,酸得他整张脸纠结在一起……
“你怎么了?”身边突然传来陆之恒的声音。
“啊?”庄文曜做贼心虚般睁开眼,尾音颤抖。
“你的脸好红,热吗?”陆之恒还是靠着椅背,伸手贴了贴庄文曜的额头,懒懒的动作却有些暧.昧的意味。
“没、没有……”庄文曜的脸更红了,“就是有点……上头。”
陆之恒疑惑:“上头?”
“嗯……”庄文曜低下头,小声,“这个话梅,太上头了……”
陆之恒自以为了然地笑了笑:“是挺上头的。”展开糖纸,把核吐出来包好。
“给我吧。”庄文曜自然接过,和自己的一块丢进了自备的塑料袋。
陆之恒见他处理好了垃圾,安下心来,准备靠在车窗上眯一会。胳膊肘刚搭上窗台,身边传来庄文曜的声音:
“哎,”他说,“别靠窗,不干净。”
陆之恒乖乖放下手坐正:“哦……”其实他也清楚,但脑袋实在昏沉,才顾不得这些了。
下一秒,庄文曜忽然挺起胸脯,拍拍肩膀:“我身上干净!”
陆之恒笑了,自然地歪头靠上他的肩。因为头晕、大脑迟钝的缘故,不假思索搂住庄文曜的手臂,舒舒服服地倚在他身上,闭目养神。
这份依赖让庄文曜整个人紧张起来,一颗心怦怦狂跳。他全身肌肉不自觉地收缩,却极力放松身体好让陆之恒靠得舒服一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可即便身体一动不敢动,内心的一角却在疯狂叫嚣,吵得他快要灵魂出窍。这种身体和灵魂的割裂感也带来了一种既兴奋又难受的矛盾感,令庄文曜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庄文曜费解地望向靠在身上浅眠的陆之恒:明明是很熟悉的人,不应该呀。
庄文曜正独自百思不得解的时候,前座的李瑜忽然转身:“班长!”声音不算大,但在此刻安静隐秘的氛围中却异常清晰。
庄文曜连忙比个“嘘”,冲他摇了摇手机。
李瑜看到后座两人这副景象,一时有些呆了,接着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坐回去。
鲤鱼:[曜哥,陆神怎么了?]
曜:[他有点晕车,让他睡一会吧]
鲤鱼:[好!]
曜:[你刚才想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