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戎也没跟王寒轻腻歪,笑道:“那赶紧回去吧,不早了。”
挂了电话,裴戎躺在床上,伸出胳膊挡住眼睛,他没怎么看片儿,纯粹是逗王寒轻自己起了反应。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听着王寒轻的声音,有点想他了,思念会勾起动情,会情不自禁,会脑子一热。
冷静之后,裴戎又有一点点后悔,三十来岁的人了,还冲动行事,实在不太应该。
裴戎转头将手里的手机搁到床头柜上,正好看到了王寒轻送他的口琴。
他拿过口琴抚摸了一阵,放了十多年的东西,想要重新拾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先前不是没试过,一首简单的曲子,吹得断断续续的,根本不成调,要想复健是个很漫长的事情。
王寒轻多在凉亭站了一会儿,寒风吹得他关节失灵,他想要蜷曲起手指握拳,骨节发出咔咔声。
他骑车回到租房时,大家已经都洗漱完毕了。
公司租了四间租房,因为出差条件差,没安排女同事,全是男的,两三个人一间,没有网络,闲暇之余,大家会凑到一块儿打扑克。
赵小岚也被打发过来帮忙,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用他叔秦赫的话来说,这地方不像是公司,差个端茶倒水,帮忙跑腿的人,那非赵小岚莫属。
“师傅,今天怎么这么晚啊?”见王寒轻回来,赵小岚立马迎了上去。
他知道他师傅天天骑车出门,但是不知道是去干嘛了。
王寒轻“嗯”了一声,全当是回答了赵小岚的问题。
出差在外,大概是王寒轻看大家都挺累的,聚众打牌,他也没开口责骂,几个同事有点得意忘形,张口就问:“组长,你天天往外跑,是干嘛去了?”
王寒轻从包里翻出换洗的内裤,“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