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轻不是所谓的直球,他也不懂什么是直球,他是误打误撞罢了,他比谁都小心翼翼,他暗恋裴戎太久了,不知道理直气壮该是什么样子。
到了嘴边的话,又变了一个样,“我俩…还这样吗?”
“哪样?”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裴戎听了想笑。
也对,这样是哪样,他俩没有谈恋爱,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也不是床伴,毕竟他和裴戎到现在都没上过床。
爱既是盔甲,又是软肋,会让人一腔孤勇,也会让人畏首畏尾。
裴戎想起一开始的王寒轻,他忍不住开口道:“你之前不是挺勇的吗?什么话都敢跟我说,还非得要跟我慢慢处。”
王寒轻被裴戎的话刺激到了,脑子一热,“你见严心夏了…”
昏暗中,裴戎非但没有因为自己的食言而慌乱,他还轻笑了一声,慢慢悠悠说道:“真能憋啊,到这个份儿上了,才舍得开口问。”
王寒轻顾不上裴戎的调侃,他跟裴戎翻旧账呢,“你答应我不见他的。”
“那我还答应过你,就算是见他,也会带上你。”裴戎反问了一句,“你不是去了吗?”
王寒轻像是抓住了裴戎话里的把柄,他哪叫去了吗?
“你说消息不是你发的。”
裴戎将烟头按灭,随手搁在了卫生纸上,“是谁今天要上班啊?”
王寒轻觉得,这都是借口,“我也可以去。”
裴戎失笑,“不至于吧,见个严心夏,你还非得请假?我在你这儿都没这殊荣,我跟你约会都得排在工作之后,怎么严心夏还搞特殊啊?”
这不是去宣示主权吗?裴戎说到哪儿去了?
刚刚还觉得自己挺占理的,裴戎一张口,王寒轻兴师问罪的气势下去了一大截儿。
他思来想去,可算是明白了,裴戎嘴上说工作要紧,心里可记仇了,还记着自己放他鸽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