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许竣闻淡淡的问道:“你知道10块钱的红酒杯,和1000块钱的红酒杯有什么区别么?”
曾杏凌纳闷:“都是喝酒的杯子,哪里有什么区别?”
许竣闻笑了笑,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甚至愿意和这个女人多说上几句话,也着实难得。
他从柜台后面拿出了两个高脚杯,放在了曾杏凌的面前。
两个杯子看起来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许竣闻拿起一个杯子,对曾杏凌说:“10块钱的红酒杯,是这种声音。”
他双手捏着纤薄的杯壁,随后快速的把手指蹭着抽了出去,那酒杯便发出了一阵短暂的鸣叫。
之后他又把另外一个杯子拿在手里,依旧是那个姿势、那个速度,而这一次酒杯的声音却截然不同。
曾杏凌只觉得一阵绵延不绝的嗡鸣从许竣闻的手中传了出来,那声音不像是什么敲击的感觉,更像是一种美妙的音乐,在小小的柜台周围久久不能散去……
等到声音彻底散去,曾杏凌才缓缓地伸出小手,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她一个暴发户的小女儿,哪里见过这种新奇的事情,满脸都写着‘好奇’两个字。
许竣闻把红酒杯收了起来,毕竟是好几千块钱的东西,砸碎了他可没有那个资金买新的。
戏也看完了,许竣闻便琢磨着该如何把这个女人赶走,他可不希望自己和曾家的人有什么联系,毕竟他们刚刚才打过自己一顿。
严格算起来,面前这个女人的亲爹,还是逼死自己全家的仇人,许竣闻没有气的掀桌子已经是很好脾气的了。
当年夺走自己父亲公司的股份,逼着他整个人都崩溃,在家中直接打开煤气,让自己的妻子还有5岁的妹妹都死在了家里,许竣闻不是圣人,他即便知道曾杏凌什么都不清楚,可是依旧是难以释怀。
“你走吧。”许竣闻淡漠的开了口:“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了,这酒我以后也不会给你调了。”
省的他每天都有掀桌的冲动。
曾杏凌哪里管得了这些,她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又好看又有意思,哪能只来一次啊,肯定天天来!
所以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曾杏凌虽然偶尔会迟到,但是从不会缺席。
许竣闻原本一个好脾气的大男人,也被这小姑娘给折腾的满肚子怨气!
都是良家少男少女的,天天来他吧台坐着,随便点了杯酒就开始调戏他,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可以说的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