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冬感慨着,声音被大风撕得零碎。
“前面那条河是柳杨河,G市的母亲河,我的老家叫柳杨店,就是根据这条河起的名。”
“今晚风有点大,看样子还要再下雨…你听到水流的声音了吗?”
闲素草闻言放轻了脚步,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寒玄冬用手指点了点远处黑压压一片随风摇曳的轮廓,“G市有一半是山,一半是平地,那边地形落差很大,有个大坝,水声到这边都能听到一点。大坝两边的芦苇高得有近四米,要不要去看一眼?”
“要!”闲素草的眼睛亮了亮,忽而脚步一顿,轻轻拽了下寒玄冬的衣角。
他直直地盯着前方,“前面的桥叫什么名字?”
寒玄冬也停下了脚步,顺着闲素草的视线看过去,“兴冯桥,怎么了?”
“桥中间那个人,她…”
浓得抹不开的夜色中,一个散着头发的女人站在桥中央,贴着桥的护栏,怔怔地眺望着远方。她的头发长度及腰,在风的拉扯下胡乱飞舞着,莫名有种凄凉的美感。
寒玄冬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直到闲素草颤抖着把话说完,“她为什么要脱鞋?”
女人是赤脚站着的。
她的高跟鞋就在她的旁边,一只竖着,一只歪着。
“她要跳河!”
得出结论的瞬间,寒玄冬踢下了摩托车的撑子将车停在桥头,朝那女子冲了过去。
第8章这叫夫妻相
寒玄冬跑得太急,没看清脚下,被躺在地上的行李箱绊倒在地,小腿重重地磕在了箱子上,箱子滑了出去,他的膝盖又撞上了坚硬的地面。
女子已经攀上了护栏,听到声音侧过脸来。见有人正要阻止自己,求死的欲望在瞬间压倒了一切,她翻过栏杆,直直地向下栽去。
不知所措的闲素草刚把寒玄冬拉起来,看到这一幕,吓得直接宕机。寒玄冬用气音低骂了一声,脱下风衣塞到闲素草怀里,就近单手撑着护栏纵身一跃,也跳进河中,奋力朝那女人的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