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门口了。”
“你下班了吗?”
“……”
“我喝得有点多,想吐。”
一溜的绿色聊天框,无数条消息,钟林云只回了最后一条。
“忍着。”
这回复,充斥着钟林云这斯的个人色彩,看一次逗乐我一次。
吐怎么可能是能忍得住的呢。
裤腰提的太高了,我揉揉勒得发疼的肚皮,以及皮肉下翻江倒海的肠胃。
我已经在门口等了三四十分钟,我发誓,钟林云那比再不回来,我能在他家门口吐出一个太平洋海域。
但我同时也清楚,我要敢在这吐出一分一毫的呕吐物,钟林云能连人带行李给我轰出去。
毕竟上次我吐他一身,他就这么说的。
“墨珩,再有一次,就滚出去。”
他这话说得牛逼哄哄,好像我住他这没给钱,又好像他一点都不缺钱一样。
事实上他缺钱快缺死了,穷的和丐帮帮主转世一样,风里来雨里去的,又是搬砖又是讨债,就为了挣那么百来块钱,吃顿好的都不够。
纵使我爹不疼娘不爱,每月打到卡上的零花钱,也比他那杯水车薪,多两三个零。
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看不得他灰头土脸的还是穷逼一个,便曾真诚的建议他。
“你看你长得不错,去酒吧坐坐台,找个富婆什么的,脱贫致富不是分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