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了。
这是我的老毛病,也是吃穿不愁象牙塔青少年的老毛病。
没事就悲天悯人,对那些自甘堕落者痛心疾首。
争着抢着表达自己的正确三观和圣母心肠。
好像这么搞有多高尚一般。
调酒小弟没看出我情绪低落,还在继续吹他的钟哥。
“钟哥以前和我们一起住宿舍的,后来……”
“墨珩。”钟林云忽地出现,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语。
“钟哥。”调酒小弟唤一声。
钟林云点头示意,真有些大哥风范。
“回去了。”他走到我身边。
“这么早?”我抬头看他。
“今天提早下班。”他说,“走了。”
我情绪依旧不高,连带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想动弹。
“不想走,头晕,脚也疼。”
钟林云站在我面前,背着光,我看不大见他的神情。
但想也知道,又在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