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口叫她,因为刚醒的原因,嗓子比平日沙哑了许多。
“妈……”
我音节没有发完,就看见我妈的脸色变了。
说来也怪,那么黑的环境,那么暗的灯光,我居然清楚的看见了她颤抖的嘴唇,扭曲的眉毛,痛苦的眼神。
这个坐在我床头面容陌生,却又和我的妈妈一模一样的女人,看起来像童话里我巫婆。
在那一瞬间,我做出了恰当的比喻。
下一秒,她伸手,猛地掐住了我的喉咙。
“……保姆听到了声响,过来把她拉开了。”新的纸巾也被揉成一团,虽然还没变得那么粗糙,但离那个状态也不远了,“因为我差点被掐死这件事,我那个便宜爹终于意识到这样不行,把我妈送去了医院,然后……我就没有妈妈了。”
我平静的说着,眼睛一眨,泪水不受控的往下掉。
“其实……也不是……不是没有吧,基本每个月我都会去医院看她,她的状态……时好时坏的,但是都……不大愿意和我讲话……”
人一哭起来,呼吸就容易乱。尽管我努力保持着平静,但讲出来的话语还是和爆豆似的,结结巴巴,话语还没眼泪掉的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