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导主任应,随后面无表情道,“所以你懂了吗?你的儿子必须被开除,不论是对学校还是对你的儿子,这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要是来换作恭家处置……恐怕你的儿子,最少要被处以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蒲母怔然失语。
教导主任淡淡地继道:“所以,就算你现在在这里不管如何的向我们求情,也毫无用处。因为真正能决定你的孩子到底是留在学校,还是开除的人,不是我们,而是恭家。”
蒲母懂了。
她意会默然,冲着教导主任的方向说了声谢谢。
道完谢,她拉着蒲遥知,掉头就走。
并没有去蒲遥知的教室里收拾书桌和课本,而是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中,蒲母黑着脸将他推进浴室。
“去,把身上洗干净,然后换套衣服。”
蒲遥知隐约的觉察到了什么。
他回头,眼神迷茫的朝蒲母看去。
“妈妈……我们待会要去做什么?”
蒲母表情沉痛,头也不回:“去向恭家求情。”
蒲遥知沉默下来。
啊。
是这样啊。
他没再说话,转身,慢腾腾的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冰凉的液体淋在了他的头顶之上,顺着他的肩膀滑落。
他一动不动。
他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瓷面,脸上早已没了任何笑容。
冷水浇在头顶之上,冰凉的水温让他一下子变得无比的清醒。
他将所有的情绪剥离,开始审视这一切从头到尾是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