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骞没再推却,接过来,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陈循绞着衣摆,眼睛直直地盯着歪倒着的木头小人儿,内心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所笼罩,其实追根究底,也许还是自卑。
洗完澡,陈循也躺上了床,白日里的所见所闻像决堤的河水奔向脑海,温希那抹柔弱的身影占据着堤坝的制高点。
他同样不甘心。
“哥哥。”陈循小声喊道。
陆时骞正靠在床头看书,“嗯?”
陈循靠过去,一鼓作气搂住了男人,固执地把脸蹭进男人的咯吱窝里,“我现在已经把你当我男朋友了,你要不承认,我就……我就不让你看书了。”
陆时骞没接他话,手上的书往后翻了一页,视线始终低垂着。
陈循自讨没趣了,怏怏地松开手背过了身,他闷在嗓子里问:“你干嘛躲着温希?”
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陈循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时候,才从陆时骞嘴里听到,他说:“我爸出轨了,跟他哥。”
陈循陡然激灵,翻身正对向陆时骞。
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和温希再无可能,还是说,自己只是他空档期的慰藉。
陈循是个乐天派,他宁愿往好处想。
“被你撞见了,所以你爸打了你?”陈循联想起之前陆时骞脸上的那一巴掌印。
陆时骞自嘲地笑笑:“你不笨。”
“但我没有哥哥聪明。”
陆时骞无意多谈,扬起手关掉了自己这边的台灯,“不早了,睡吧。”
“还好我家就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你跟我在一块,肯定不会再遇到这种事儿了。”说完,陈循凑上去亲了男人一口,“哥哥晚安。”
假期结束,他们一行人按原计划返程,陈循早已收拾妥当,还想着帮陆时骞整理行李箱,陆时骞这回倒没拒绝。
陈循屁颠屁颠地忙活起来,存了私心想看看男人把他送的礼物放在行李箱的什么位置,放得越往里就代表越在乎,结果他把箱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