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陆时骞很晚才回到御园一号,像是在外面喝了不少酒,王姐一近身,就闻到了很浓的酒气。王姐问他要不要煮点醒酒汤,他摆摆手,一句话没说,直接回了主卧。
之后那扇门就没开过,要不是因为那点酒气,王姐真疑心自己猜错了,因为陆时骞看起来与平常无异,既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身上也没有酗酒者该有的丑态。
陈循也听到动静了,但他待在房间没有出来,缩在被子里的手在女儿肩胛骨上轻轻拍了拍,像做了亏心事,不愿去回想这几天的每一个细节。
临到深夜,他翻了个身沉沉睡去,翌日醒来时,陆时骞已经出门,一连数日,他都没找着合适的机会追问项目何时结束,那就意味着他得在这边多住些时候,也意味着佳影的事还要再往后拖一拖。
一晃四月中旬,天气勉强能感觉出有点热,特别是晌午的时候,距离陈循出院,有段日子了,民间有“坐月子”一说,他也确实老老实实坐满了一月。
“陈先生,放着我来弄吧。”
“没事儿。”陈循想把客厅的龟背竹挪到阳台去,太久没动弹身子发虚,挪了几步就停下来喘了口气,“这盆栽养的不错。”
王姐接过那盆花,“妞妞搬过来之后,陆先生叫我去花鸟市场随便买盆花做个装饰,我就挑了盆大点的。”
“是该买点花花草草,以前这屋子太……”
陈循想说“太邪性”,话到嘴边,改口道:“太没人情味。”
“是啊,空荡荡的,看着也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