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忍着别扭拿起那盒套儿,迅速塞进卫衣口袋。
“放我床头柜里。”
伴随着呼啸风声,车轮碾过地面扬长而去。
陈循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也许每个男人都会随身揣一盒避孕套,以防他们在各种场合遇上想要“yī • yè • qíng”的对象,陆时骞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往上贴的肯定不少。
面对诱惑,抗拒一次算装腔作势,抗拒两次勉强算达到“正人君子”及格线,抗拒三次……会有第三次吗,不要小瞧男人的劣根性。
这件事暂丢一边,陈循发现自己很快被另一件事整得茶饭不思,因为他忽略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结果——刘子昂shā • rén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位受害者家属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
他逮着陆时骞,也不管对方想不想在锻炼的时候听他絮叨,“我要跟你说件事。”
陆时骞做着引体向上,健身服包裹下的身材肌肉贲张,毛孔似乎被彻底打开了,陈循看见健身服上有一块不小的汗迹。
做完最后一组,陆时骞拿毛巾随意擦了擦汗,“什么事?”说完绕过陈循,捡起地上摆放的矿泉水。
“我现在有点担心那个家属,万一刘子昂跑过去斩草除根,他岂不是很危险。”
陆时骞拧开矿泉水瓶盖,仰着脖子灌下一大口,运动过后,鼻息声有点重:“我把他安排到了我在城北闲置的一套房子里,他们应该找不到。”
“那还是很危险啊,万一找到了呢。”
“有保镖。”
陈循明显松了口气,“那还差不多,感觉像在拍电影。”继而又想到了什么,“你舅舅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目前还没有。”陆时骞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不过应该也快了。”
陈循不免担心起来,感情上渣不渣且另说,他不希望陆时骞因为这件事把命给送了,“你会死吗?”
陆时骞笑笑,眼睛因为湿发而显得黑亮,“诅咒我啊。”
陈循连连“呸”了三声,“我是乌鸦嘴。”
“放心吧,死不了,就是我妈以后回不了娘家了。”
陈循真心实意道:“谢谢。”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谢谢哥哥。”
陆时骞看着陈循,眼神里带丝玩味,“我教你,下次要不一开始就‘谢谢哥哥’,要不就直接‘谢谢’,不然我老觉得你在喂我吃糖,喂完了准备随时把我踹开。”
陈循脸色一变,“我没有。”
“没有吗?”陆时骞扔下手里的瓶子,慢慢逼近他,因为身高上的那点差距,陈循此时完全被罩在男人的阴影下,像脱光了衣服似的,被人彻底地审视,“我看你就像个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