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自己来做检查的。”
“体检吗？”
“我被人打了，看看有没有哪里出问题，还是你们私人医院好，检查费高，没出毛病也能狠狠宰他一笔。”
医生笑了笑，大概是没料到陈循会如此直白，“什么时候出结果？”
“应该也快了。”陈循觉得这医生过分热情了，“大夫，你们这是在做患者咨询吗？”
医生憋着笑，“对，我这是服务咨询，你尽管说，我们也好及时完善。”
陈循说：“都挺好的，你们这儿的服务很周到。”
医生抬腕看了下表盘，“我手头上还有事，要不……咨询就到这儿，你找个地方歇息歇息。”
穿白大褂的医生不是别人，正是陆时骞的家庭医生蒯明翰，他是万万没想到那女孩的妈会是一个男Beta，与他脑补中的柔弱多情的女子形象相去甚远。
天空湛蓝，阳光从玻璃透进来，蒯明翰侧头看了眼外面的黑白掩映的雪景，心情莫名大好，他步伐轻快地走进电梯，给陆时骞编辑了条信息。
【我今天在我们医院看见了一个Beta，好像在跟你女儿视频。】
意料之中，陆时骞很快给了回复。
【他怎么了？】
【被人打了，估计在等伤残鉴定结果吧，要过来看看吗，大学城这边的分院。】
邢渐责买了四份肯德基汉堡套餐，其中两份是给那两个警察带的，他刚才转了一圈，实在不知道买什么。
警察挺客气，“不用，你们吃吧。”
邢渐责把可乐不加冰的那份递给了陈循。
陈循接过来，坐在椅子上大口啃起汉堡，早上光吃了点面包，他肚子早就饿了。
邢渐责坐他身旁，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现在什么情况？”
“不知道，还在等结果。”陈循小声道，“幸好我拉住你了，不然我这一下白挨了，他打我他理亏，咱们要是还手，那就是互殴，性质就变了。”
“你还挺有法律素养啊。”邢渐责说，“下次再有这种事儿，换我来挨打。”
“你还想再碰到这种倒霉事儿？”陈循咳了一声，“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他会打人，我看那儿有监控，至少能证明是他先扔我书包的，我本来是准备说给辅导员听的。”
邢渐责点了点头，“打你那下，疼吗？”
“其实还好。”陈循偷偷笑了笑，透着狡黠，“就当时嗡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