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姓姜,听了他的话难得认真用正眼瞧他,“你还看过原著?”
“有幸拜读过。”
“那你投资这部片子是兴趣使然?”
姜导的眼神实在太有穿透力,蔚羌不敢说大话撑门面,只能笑着往自己杯里倒了一半的酒,敬上一杯,“提到投资,那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钱。”
“哼。”姜导一听,酒虽然接了,但却不愿和他再细谈了。
蔚羌好听话当然会说,并且说的真诚,没有掺假,“天下没有无利早起的商人,能投的作品千千万,我是看中了这个剧,才找到的您。”
姜导脸色一缓,“这片子不删不改,该有的都不会少。”
蔚羌放下唯一的担忧,觉得那没问题了。
“你觉得鹤立是个什么样的人?”姜导忽然问他。
鹤立是反派的名字,但这其实只能算一个称呼,反派从小忍辱负重,长大后更是隐姓埋名,谁都不知道他原先叫什么。
有人跑去问作者,作者却说只有鹤立本人知道。
蔚羌想了想,说:“网上有人评价他爱憎分明,我却觉得他实际上优柔寡断。他足够心狠手辣,后期却被情爱迷惑,日夜间模糊了目标。亡国之子如果不能推翻朝政建立新国,那就只能坐以待毙以死为路。最后他身份暴露并不是他没有藏好,一时失足而误了终身,我认为他故意让苏灵冉知道的,他在给朋友一个机会,也在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惜最终天下这么大,还是容不下他。”
姜导没有表态,却一伸手把他的酒给倒了个一干二净,“喝水去,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不爱惜身体,像我现在毛病一大堆,都是年轻时候留下的祸根。”
蔚羌看出来了,这是姜导在对他表示友好。他笑容绚烂,酒精晕染出的红艳也从脸颊漫上眼尾,和这一桌子的人对比尤其明显。
姜导多看他两眼,忽然问:“你有兴趣来演戏吗?”
蔚羌想也没想就摇了头,“没兴趣。”
姜导一想也是,像蔚羌这种阔少爷定是不会踏足娱乐圈的,别说他爸了,就是他姐也不同意。
蔚羌又认真说:“但我是真的敬佩演员的。”
姜导哈哈笑起来,“到时候选角,你来一旁帮着参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