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蔚羌又喊了他一声。
这回沈听澜回答了:“喜欢可爱的。”
……那完蛋了,蔚羌脸一垮,觉得自己与这个词八竿子打不着边。
单元楼已近在眼前,走道里的灯提着最后一口气,虽然能勉强照清楼梯,却无法触及楼外的石路。他在楼洞前站定,不死心地逆着光追问:“那沈先生认为,什么样才称得上可爱?”
他看清了沈听澜脸上一如往常的平淡神色,好似刚才那声笑只是他幻听罢了。
沈听澜说:“我觉得可爱的。”
得,问了也是白问,蔚羌郁闷地蜷着手指,挤出一个笑来:“谢谢沈先生送我,要上来喝杯茶吗?”
上次他说过有机会请人上楼喝茶的事,今晚沈听澜也恰好无事,但他没收拾房间,屋子里到处都被雪球的东西堆得满满的,怕是沈听澜真来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沈听澜摇摇头,“不了,你早点休息,等你搬家后有的是机会串门。”
“好啊。”这么一提,蔚羌刚刚生出的那点颓唐劲儿也烟消云散了,“那……到家给我发条短信?”
“嗯。”沈听澜应下,却没动。
蔚羌也没舍得动。
还是沈听澜催他一句,“去吧,有蚊子。”
他被西装包得严严实实,但蔚羌却露着两条胳膊和脚踝,往那儿一站就是活生生的血液供应站。
蔚羌这才慢吞吞地往楼上走,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时,特地勾着脑袋朝下望了一眼。
沈听澜同样在仰头看他。
蔚羌几乎是对上那道目光后就抑制不住自己飞扬的嘴角,冲男人笑起来,招了招手,随后一咕噜小跑上去。
他一边哼歌一边刷开家门,吸取了上回的教训,第一时间将手里的小蛋糕拿出来拍了张照,然后与已经冻成冰砖的上块蛋糕一同放进了冷藏柜里。
两个了!
确认在阳台上看不见沈听澜的身影,他才重新折回巴掌大的小客厅里。
碗里的猫粮撒了出来,水也有明显被动过的痕迹,看来雪球独自看家期间已经愿意出来找东西吃了。
这个认知让他更为高兴,简单收拾了一下有些狼藉的地面,一扭头就在餐桌布后看见一节垂下来的白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