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点点头。
蔚羌打开闹铃,“那几点叫你?”
沈听澜摇摇头。
蔚羌:“……”
无法沟通。
蔚羌明白了,这人喝多后乖是乖,就是会得失语症。
他看着茶几上的杯子,握着杯壁,将它递到沈听澜嘴边,“甜的,解解酒,喝了过会儿就不难受了。”
沈听澜慢腾腾地张了嘴,唇贴上玻璃杯沿,就着他的手一点点咽下蜂蜜水。
他先前换下来的睡衣还没洗,就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比起昨日的不同,衣服上沐浴ru的香味散了不少,由原本的豆腐块变成现在松散的一团。
蔚羌也不打算让沈听澜去洗澡了,免得热气使酒精上头,造成头疼等不良后果。
把人送到卧室后,他翻出柜子里的漱口水递过去,强调好几遍使用方法,生怕沈听澜喉结一动咕噜咽下去。好在这人脑子不清楚,身体还记得,省了不少麻烦,还知道挪去洗手池吐完再回来。
蔚羌指向睡衣,“自己换衣服成吗?”
沈听澜慢吞吞地和领带作斗争,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看,折腾好半天都没摸清门路。
蔚羌在一旁看得着急,弯腰正要帮忙,沈听澜却反扣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心头一跳,以为这人醒了,忙说道:“我看你解不开才动手的。”
沈听澜难受地皱了皱眉,“热。”
他声音微哑,呼吸缓慢却有些粗重,扯领带一样扯着蔚羌的手腕,灼热的掌心贴着冰凉的肌肤,却始终没办法让他觉得舒适。
蔚羌将空调又往下调了几度,“过会就好了,再等等……不想换睡衣就直接这样睡吧。”
沈听澜说了一个字后便重新闭了嘴,唇缝紧抿着,酒气顺着他的呼吸萦绕在两人之间。他禁锢着蔚羌的手仍然没松,配上那不知情绪的眼神,一时间侵略感十足。
蔚羌只好单手十分困难地替他解了领带,“好了好了,躺着吧。”
他觉得他身上也出了汗,不知是紧张还是房间里气温确实偏高所导致的。他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待下去估计明早就得从一个被窝醒来了,调低了床头灯的亮度转身就要回归他的沙发,然而还没来得及迈腿,沈听澜却朝后一仰,带着他一同倒了下去。
蔚羌猝不及防,叫了一声。
沈听澜说起话来完全没了往日的干净利落,“你去剧组……是去看他。”
蔚羌躺在他身旁,大脑完全宕机了,僵硬地问:“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