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的手机依旧没有任何陌生消息传递进来。
那张纸像是他小时候丢进湖里的一颗石子,一个水漂都没能砸起来,就闷闷地沉入了水底。
“如果真的合适,直接让他来找我试镜,一切条件都好说。”姜导满嘴酒气,有了上回教训,这次倒是不敢多喝了,只点到即止地解了解馋。
蔚羌笑着送他离开,小玫没有喝酒,副导虽然神志有些不清楚了,但有人送也不至于他来操心。
等送走了这三人,他又头疼起来。
一壶雨山一晚上都坐在他的斜对面,距离不近不远,抬头也不会直接碰上目光,和别人如沐春风地谈笑风生,但每次看他时那种目光总折腾得他浑身不自在。
就像是在炎热环境下不停冒汗的人偶然经过了一家开着空调的冷饮店,明知道自己肠胃不好,却仍会纠结于是否要掏钱购买。
他觉得这种形容十分怪异,但他却又认为再恰当不过。
他大概想明白了对方是什么心态,觉得多年重逢,自己没有像所想一样眼巴巴地再围着团团转,所以心里不平衡了?
他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怕控制不住就冷笑出声了。
“我先回去了,再见。”蔚羌再怎么不想沟通,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只一点头,就绕开人毫无眷恋地走了。
“等一下,我买了烧仙草,在我车上。”男人却又一次拦住了他,像是压根没有听明白他的不耐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