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你们。”
你们开心就好。
车缓缓停在路边,迎亲车一共十二辆,蔚羌和庾裕坐在倒数第二辆上,这么远的距离只能看见穿着红衣的蔚笛被一群女孩子簇拥而来。
红色的头盖像模像样地遮去众人的视线,当那只戴着玉镯的手搭上禹文昊的手臂时,闹作一团的女生又飞快散开,像完成了丘比特的牵线任务,只剩下两位新人贴着轻声细语。
蔚羌撑在车窗上望了一会儿,也没见那盖头被拿下来,反倒是禹文昊怕他姐穿的少了,没停多久就把人牵上车里,不再露面了。
“你姐眼光是真好,看人贼准。”荣奕眯着眼感慨:“我哥说他都比不上你姐厉害,第一次见面的人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能把人品看得一清二楚,可信度多少,有没有吹牛,诚恳还是心怀不轨……她是天生的经商人。”
车列朝酒店方向继续前行,蔚羌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把荣奕的话再说了一遍:“是啊,我姐很厉害的。”略一停顿,他又说:“没什么是天生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蔚笛的房间里摆满了毛绒玩具和洋娃娃,橱柜一角放着好多迷你小衣服。
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蔚笛就不再需求这些东西了。他一直记不清这个时间段,可刚才和禹文昊聊天时,他突然回想起来了。
他四岁和蔚笛玩扮家家酒,蔚笛让他演爸爸出门上班。他憋嘴不乐意,他不想出门上班,他想像妈妈一样在家里吹曲子。
蔚笛细声细气地说:那姐姐去上班,你在家里吹曲子。
蔚笛当时不过七岁。
蔚羌合上窗户,搓了搓发凉的指尖,把没说完的话说出了口:“但我姐是天生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