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嘴上应着:“我知道的,伯母。”
蔚妈妈拉着把手,将门朝里带了带。
“那我出门啦。”蔚羌没说“我回去了”,他一向如此,也可能是小时候说惯了。从记事起每次离开家无论去哪里,都要站在门口这样说一声,哪怕现在不住在这里,也依旧保持着这种习惯。
又可能是知道无论怎样,这个房子里总有一个房间会毫无变化地为他保留,无论什么时候,总都是有一个可归之处。
“去吧。”蔚妈妈说。
沈听澜替蔚羌撑起雨伞,转身前颔首道:“伯母,打扰您了,下次再见。”
说完转身欲要离开。
“哎,等一下。”蔚妈妈又叫住了他。
蔚羌顿住脚,沈听澜回过头。蔚妈妈撑着门,平静说道:“怎么能说打扰这种话?你该和遥遥一样。”
饶是蔚羌都恍了神,迟钝地消化着她的话,脚下的雪被踩得吱嘎吱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