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羌捧起杯子润润嗓,等喉中干涩感没那么强烈,慢悠悠地盯着沈听澜的背影,将前言复述了一遍:“刚唱完情歌就不管后事,塞西亚人可没有你这样的。”
沈听澜停下脚步,还是那句话,似是虚心求教了:“那塞西亚人会怎么做?”
“他们会度过一个让彼此都难忘的夜晚。”
蔚羌平静地说着,脸不红心不跳地为这个民族的人增添或许是不存在的设定。
沈听澜眯起眼,他突然抬脚往回走去,捏了捏蔚羌的下巴,“如果你确定自己没有感到劳累,可以随时来敲门。”
说毕,他直接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很快穿透磨砂玻璃的门板,模模糊糊地穿进蔚羌耳中。蔚羌含笑凝视着那扇门上雕刻的花纹,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被触碰过的皮肤上残留着沈听澜指腹上的温度,那种触感久久无法消退,仍霸道地残留在皮肤表面,像是笃定了他的心意,在提前进行一场暧昧的索取。
蔚羌盘腿坐在地板上,再次仔细打量起沈听澜的卧室,神情稍显心不在焉。
房间很大,但屋内的设计却很简单,只有一些满足生活需要的物品。一张宽大的床、衣柜、书柜、写字台,还有一个小沙发。靠近阳台的地方空空荡荡,一盆绿植也没养,只有一个地毯勉强填充着。
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他放下空了的杯子,起身敲了敲那扇门。
水声消停,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门没有锁,蔚羌却在外等待,直到里面更显敞亮的光在他脸上打下一道长光,沈听澜背着那道光伸出手,将他一把拉进不断升腾的氤氲中。
蔚羌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砰砰地激烈跳动着,温度高于皮肤的空气密密匝匝地将他包裹住,紧贴着腰身的潮湿手掌热得迅速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沈听澜将强势和温柔两种矛盾融合得不分一二,将他整个人甚至呼出的气息都一并侵占。
沈听澜将头埋在他颈肩,声音里含着隐隐笑意:“好浓的奶味。”
“那不是因为你给我喝的牛奶吗?”蔚羌不服气,“你喝了你也有。”
“你今天中午和晚上都喝了酒,怕你胃里不舒服。”沈听澜低声说:“而且希望你能睡个好觉,牛奶可以助眠。”
蔚羌眉梢微动,“我知道,所以我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