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吵到你了?”
每一对pào • yǒu中间都该有一条界线,然而我和晏深无疑是早就跨过了这条界限。
我随手抓了两把头发,觉得头因为他这句话而更疼了。
他打开灯,光线刺得我眼睛忍不住一闭。
就在我闭眼的短短时间里,柔软的唇在我脑袋前一掠而过。
然而待我睁眼,却只能看见晏深退开的模样。
“烧快退了。”
我心烦意乱地点头:“果然睡觉是最好的药剂……你还不回去?”
晏深拿下眼镜,不答反问:“想吃什么?”
我更躁了,终于将憋了有段时间的话问出口:“晏老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因为我给你上过两次?”
不对劲,我不想说这句话的。
哪怕说了,也不该是这种语气,我本意明明是想逗弄他一下的。
我可能真是烧糊涂了,现在还没缓过劲儿。
他照顾我一整天,工作肯定落下来一大截,我还因为这事儿连他公寓的设计都拖延了。
嘶……等等。
论我发烧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啊。
这么一想,我发火也发得理直气壮了。
晏深皱着眉:“你在说什么?”
他头一回语气不善,惹得我直怼了上去:“被我说中了,你也恼了?是因为觉得我比那些被上过很多次的人紧,还是觉得玩一个1很有成就感?你不也就仗着我现在在为你做事,不敢惹你吗?你照顾我是出于内疚,还是说你想等我好了接着来?”
我把被子一掀:“要不要趁我发烧再来一次?”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一股脑全都吐了出来,像是都没经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