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气鼓鼓地想,要摊牌吗?从内里把这个无懈可击的铁球给打破?他已经快要忍受不了这种状态,明明已经千疮百孔,却仍要表演无事发生,粉饰太平。
但如果摊牌,这再坚硬的铁球也会瞬间破碎,随之一起被打破的还有他们的婚姻。就像一根火柴丢进原本已经沸腾的热油,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并不会管那些该烧那些不该。
陆明臣狠狠挠了几把头发,这对于他来说实在过于煎熬了。
他也实在没办法继续压着心中这种种的情绪再面对丈夫。在吃饭前,他就回房间收拾了点东西,也不说理由,就说会出去几天,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家。
丈夫看他拎着箱子,不问他去哪里,也不问做什么,只是试探地问道:“饭菜马上好了,吃了饭再走吧?”
陆明臣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喉头滚动,半晌才说:“不吃了,你自己吃。我不在家,你好好照顾自己。”
“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
陆明臣把箱子放在车上,在地库呆了一阵,抽完两只烟,驾着车,往公司旁边他长期租赁的公寓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