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口,喝吧。”谢浪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谢余二话没说,仰头就是一大口,然后一点儿点儿地咽,等他把嘴里含的汤水咽完,差不多花了十几秒的时间。
终于咽完了,还要耽误点儿时间啊一声,再吧唧吧唧嘴,墨迹的很。
这三口喝完,已经快两分钟了。
“喝完啦!”谢余把空碗给哥哥看。
“可真辛苦你了,”谢浪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电脑忙自己的了,“去把碗放厨房。”
“好!”谢余一蹦一跳地拿着个空碗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袋儿热牛奶。
谢浪看了他一眼,“你的一二三四写了没?”
谢余要拿平板电脑的手一顿,啊,忘了。
然后转过头嬉皮笑脸地说,“这就写。”
谢浪也懒得拆穿他,只说了句,“穿个外套。”
“好。”谢余轻轻叹了口奶呼呼的气,很认命地穿个外套坐在小书桌上写自己的一二三四去了。
谢浪就继续画画。
欧臣斥巨资定的那张画稿已经画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铺色了,只是他要求衣服的颜色必须和他们那天穿的衣服颜色是一样的。
那天欧臣穿了什么?
他又穿了什么?
谢浪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眉头皱的都快赶上一团死结了。
不是他想不起来了,而是记得太清楚了。
衣服的颜色,眼神,动作,距离,还有今天喷洒在脸上的热气.....
都记得太清楚了....
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那杯白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还是谁的笑声太让人上头了。
欧臣没再上十三中的围栏边儿蹲着啃煎饼果子。
谢浪也只当这人从来没来过,轻轻松松地翻过围栏。
只是从围栏上跳下的那一瞬间,心里有点儿空。
而这点儿微不足道的空荡很快就被某个角落里倒影着的两个亲密的虚影给冲散了,剩下的,就只有某种反胃的恶心。
深吸了一口气,谢浪大步往教学楼去了。
今天有理综考试,要考两个半小时。
等谢浪到班里的时候,考试已经进行十几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