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欧泽把右手伸出去,上面裹了好几层从手心绕到手背的纱布,看着挺厚的,也挺丑的。
“怎么弄的?裹这么厚?谁裹的?这么不专业!”欧臣一连串地吐槽。
老爹在旁边儿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也不接这句话。
“钢筋划了一下,我看着不严重就没去医院,在工地旁边儿的小诊所上的药。”欧泽收回手,不让欧臣看了。
欧臣将信将疑,眯着眼继续看老爸,“还有没有别的我看不见但被你藏得很好的伤?”
欧泽往椅背上一靠,下意识拉着左手腕的衣袖,避重就轻地说,“听你这意思....好像特盼着你爸受伤啊?”
欧臣被怀疑了真心,让那本就支离破碎的小心脏又闷声抽了一下。
有些情绪就是这样,你要是不刻意地去想它,可能气会儿也就过去了。
但要是有人喜欢攥钻牛角尖儿,非要把一堆杂乱的情绪全都搅和在一起,那他可能就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欧臣现在就是这样,从谢浪到老爸。
从他担心自己状态不对,所以不去招惹谢浪,结果被谢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甩了脸色开始。到他担心老爸,想确定老爸身上真的没有别的伤,结果被亲老爸给他来了这么一句结束。
他赌气似的把这两个dú • lì的委屈使劲儿往一块儿揉,结果越揉越乱,心里的气也跟着越来越不顺。
这才导致他一个没忍住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