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么往桌子上一趴又实在不得劲儿,眯了半天都没眯着,他有些烦躁地摸出了手机,这才看见谢浪给他发的微信。
俩人从那次打完架之后就再也没发过微信了,这会儿一看聊天记录,都一个多月了。
就这么互相躺列的关系居然都没互删,也是挺神奇的。
不过更神奇的还是谢浪给他发的这三条微信。
一个药盒子。
两段不痛不痒的话。
欧臣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听着很是悲凉。
有意思么?
说了人家恶心还转头来关心人家?
干嘛呢?
招猫逗狗呢?
开心了招过来挠挠下巴,不开心了就一脚踹开?
欧臣没回。
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继续眯上了眼睛。
难受.....
说不出到底哪里难受,反正就是哪里都难受。
也不想想谢浪,可谢浪就跟长在他的视网膜上一样,睁眼闭眼都是他。
欧臣都想给自己颁个奖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个情种,只是情的有点儿贱.....
“你就非得贱是吧。”谢浪啧了江南一声,从他手里扯过一条红色的围巾,把裹成糖葫芦的谢多余拯救了出来。
“哈哈.....”谢余靠在哥哥的腿上,仰个小脸儿晕乎乎地说,“哥哥,我好晕呀。”
“怎么是我贱了,”江南一脚撑着自行车,扯着有些僵硬的嘴角乐,“你没看人家玩儿的挺乐呵么。”
“滚蛋!”谢浪把围巾团好让谢多余抱着,“去拿给奶奶,让奶奶给你洗洗。”
“好。”谢多余跟喝多了似的歪歪扭扭地往院儿里跑,刚过院儿门又停下来扶着门框,回头看着江南,“江南哥哥,你回家替我谢谢婶婶,我好喜欢这条围巾呀!”
“那你过来亲亲我,”江南点了点自己的侧脸,“这样我才能替你谢她呀。”
谢多余想了想,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又哒哒哒地跑回来,只是还没跑到江南身边儿就被哥哥一把抱住了。
“拢共就没几两豆腐,还不好好揣着,”谢浪照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赶紧回去,鼻子都吹红了。”
“哎,回啥啊,还没亲着呢。”江南笑的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