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十二个杯子蛋糕分了两个盒子装,欧臣一手拎一个,看完左边儿看右边儿,看完还不忘点评一句。
“嗯,”谢浪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绑在一起的三个蛋糕,跟人家说了声谢,这才跟着欧臣往庄里走,“本来打算自己画的,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用奶油霜画画的天赋。”
谢浪说了一堆,欧臣听完只给他一个鼻音,“嗯。”
谢浪知道他还在生气,也适当地沉默了会儿。
俩人在老北风里走了好大一会儿,谢浪才不自觉地瞥向了欧臣的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欧臣好像故意放慢了脚步,有点儿漫不经心,又有点儿拖沓,跟有人在身后拽着他不让他走似的。
谢浪一开始没想明白,就那么跟着他慢悠悠地走,等快走到家门口那趟街了,他才恍然醒悟过来。
欧臣是在等他之前那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解释!
想通这一茬,谢浪有些哭笑不得地抬了抬嘴角。
“欧臣。”他喊了声欧臣。
“啊。”欧臣回应的非常敷衍。
“你感冒好了么?”谢浪说了句废话。
“啊。”欧臣已经懒得敷衍了,甚至还快走了两步。
谁他妈听你问这个了!
等你问感冒好不好我他妈早病死了!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谢浪看着他的背影说。
“哦。”欧臣不大在意地哦了一声,脚下的步子还是很诚实地慢了下来。
谢浪耷着眼皮看两人几乎一样的步子,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不知从哪趟街传来谁家熊孩子的哭声,突兀又生硬地穿插在两人之间,俩人很默契地同时加快了步子。
谢浪突然就很想笑,也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欧臣有些恼火地看他一眼,看了得有那么三五秒吧,也跟着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冬天的街道有些萧条,哭声和笑声掺杂在这样的街道里莫名有种很诡异的气氛。
但两个笑的特欢实的当事人却浑然不觉,大有笑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很傻,却也很肆意。
欧臣笑着笑着又呛了一阵风,弯腰咳了老半天。
谢浪这会儿也不去帮他拍背了,就在旁边儿笑。
给欧臣气的差点儿要抬脚踹他,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只瞪他一眼就快步往家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