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最隐秘的情绪又不受控制地冒出个头,让谢浪到了嘴边的滚蛋在牙关打了个转就变了个味儿,“没有不想看见你.....我在洗碗啊。”
欧臣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偏开头牵了牵嘴角,眼角眉梢全挂上了某种得逞的意思。
“哦。”他说,“那我帮你一块儿洗吧。”
谢浪没再搭腔,转回洗碗池继续洗碗去了。
托欧臣帮忙的功劳,让本该十分钟就洗完的碗,愣生生地洗了二十分钟。
俩人从厨房出去,谢多余已经满脸的口红印子了,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谁,谢浪看了眼江婶儿。
江婶儿正捧着手机p图呢,没感受到他的视线。
谢多余个工具人还挺乐呵地跑过来喊哥哥,“哥哥!可以吃蛋糕了嘛!”
“二两豆腐都看不住,吃什么蛋糕,浪费。”谢浪从餐桌上抽出张纸巾,照着谢多余脸上一顿猛擦。
谢多余还挺愉快地靠在哥哥身上傻乐。
“奶奶,”谢浪无奈地喊了声奶奶,“你也不看着点儿婶儿,你看她把多余脸嘬的。”
“嗨,你江婶儿拍照来着,没事儿啊。”奶奶乐呵呵地说。
“就是!你看你小气的!”江婶儿从手机上抬起视线看着谢浪,“谁家豆腐不趁嫩吃啊,都老的跟你似的,我还看不上了呢。”
欧臣看了眼谢浪,那平静的眼神里翻涌着明晃晃的喜欢,意思是他看得上。
谢浪没注意到欧臣的眼神,也懒得跟江婶儿呛,转头冲江叔说了句,“那江叔这样的你估计更看不上了。”
江叔气的要拿茶杯砸他。
谢浪捞着谢多余就跑,“走咯!我们切蛋糕去咯!”
“切蛋糕!切蛋糕!”谢多余在哥哥咯吱窝里挺兴奋地扑腾了几下,差点儿踢了欧臣。
欧臣拍了下他的屁股。
切蛋糕之前的仪式感还是得走一遍的。
谢浪支起个相机支架,摆在一个既能把所有人都拍进去还得正对着谢多余的角度上。
摆好相机支架,谢浪使唤江南把之前准备好的那个生日皇冠给他拿出来。
皇冠是谢浪自己画图定制的,不是蛋糕店儿免费赠送的那种。
类似这样的皇冠谢多余已经有五个了,都是谢浪画的,他年年都画,年年都定制,但年年都不一样。
因为小家伙今年坐了旋转木马,所以今年的生日皇冠是旋转木马系列的,高低错开的小木马上面画了六只形态不一的兔子,意味着谢多余今年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