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地把谢浪拉黑之后,欧臣就浑身轻松地去吹头发了。
吹一会儿瞥一眼卧室,谢浪该发现了吧。
再吹一会儿再瞥一眼卧室,谢浪该给他打电话了吧。
再再吹一会儿再再瞥一眼卧室,谢浪该知道着急了吧。
结果等他吹完头发回来拿起手机一看,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连tā • mā • de推销电话都没有!
欧臣都气笑了,很好。
不理他是吧。
行。
于是欧臣又作精地把谢浪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期间还假装不经意地等了一会儿,结果对方毫不珍惜他的等待,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给他回。
可以,这很谢浪。
欧臣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炸起来,非常心平气和地把手机关机了。
滚蛋吧!
狗东西!
有本事就永远别找我!
欧臣非常潇洒地把手机往床头柜的抽屉里一扔,再见了您了。
然后卷着被子睡觉去了,睡也睡不着,欧臣就数羊,一只羊,两只羊,喜羊羊,美羊羊,烤全羊,上谢庄,找谢浪.......
操!
欧臣跟提前进入了更年期似的,非常暴躁地把被子给踢了,踢完就呈大字型的躺那儿不动了。
家里的暖气供的非常足,就那么干躺着也不冷,就是有点儿傻,跟摆造型似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欧臣又急赤白脸地把被子往身上一勾,给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愣是一根头发丝儿都没露出来。
盖了没一会儿,黑暗里的床上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是欧臣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体往床头柜的方向滚的动静。
等他非常艰难地滚到床头柜了,又跟做贼似的从球体的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悄咪咪地打开了抽屉。
欧臣刚才也没想着要把手机藏起来,就随手往抽屉里一丢,这会儿找起来也好找,没一会儿就摸到了。
摸到之后还不等着把胳膊收回被窝,拇指就先摁上了开机键。
开机还挺快,还没等欧臣做贼心虚地喘完两口气,手机就已经开机了。
开完机他也不知道干嘛,想跟谢浪聊聊天儿,可人之前那一大串微信都没回他。
可这会儿要是不跟谢浪聊聊天儿,那他指定得失眠到后半夜去了......
正纠结要不要直接给谢浪甩个语音过去问问小可爱怎么样了,手里的手机就很突然地响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