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三次给那所研究院发去了申请书。宰英考虑过是跳槽到另一家名牌公司还是继续硕士学业,最后选择了后者。他尝试过设计个人作品后便想更多地开发出个人风格。当然同时也不太想工作。
尚宇父亲一下子张大嘴,烟掉到了地上,宰英赶在火星子引火之前连忙捡起来扔进烟灰缸里。再次看过去,男人的视线变得极度复杂起来。宰英判断不出来那是生气,还是失望,还是绝望。
「要跪下吧。」
他尴尬地想着。对方一直没有回应,宰英便看着男人的眼睛再次开口。
“我做好了被挨打的准备过来的,所以请您听我把话说完。”
他睁大了眼睛,但依然没有表露反对的态度。宰英想起跟母亲说过类似的话的尚宇,再次鼓起了勇气。
“我并非单纯只是令郎的朋友。我们在认真地交往,从去年7月开始同居的。我们要去的那个州里同性婚姻是合法的,我们也打算未来争取到永居权然后在那结婚。虽没有信心能得到您的允许,但我们关系这么密切还对您保密这不合适,所以才下决心向您坦白。”
宰英绝没有想着要表演一出晨间剧,但身体却不自觉地转动起来,膝盖跪到了地上。宰英一面惊讶于自己这个举动,一面意识到这是个接巴掌绝佳的姿势,他紧张不已。
“哎呦喂,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尚宇的父亲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提起了宰英的胳膊,力道宛如年轻人。他把宰英扶起来坐到椅子上之后,他们俩又陷入了长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