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耷拉着脑袋,刘海滴滴答答地往低一级的台阶上砸着水珠,什么都不想,让脑袋休息一下。
450分,这赛季只剩下两场S级联赛,愁人啊。
真把孩子愁死了。
所以萧夜看到的画面是从男厕出来拐弯的楼梯上坐个小孩儿,小孩儿垂丧着脑袋,下巴尖坠着一滴水。
啪。
水掉在地上。
哭了?
萧夜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或许喻禾星不想被看见,但……
万一钻牛角尖了呢。
第四名其实挺不错的,这次连北美野队都锤了,喻禾星的表现又很好,是当之无愧的年少有为。
他还是决定走过去。
于是喻禾星的视野里,看见了站在楼梯下的萧夜。
萧夜怎么还在,他怎么打完了没走?
喻禾星诧异的视线跟着他走上楼梯而抬起眼,萧夜叹了口气,伸出手。
他想把他拉起来。
喻禾星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得不说这是只好看的手,肤色白得恰到好处,指甲干净,指节修长。
诚然,在看着萧夜的手发呆的这两秒钟里,喻禾星很不合时宜地觉得这只手很适合在shā • rén的时候用肖邦的《冬风》当BGM,就在809那样的别墅里。
接着,鬼使神差地,他……
把额头搁上去了。
萧夜的手心拖着他的额头,手指摸到他脸颊,这一脸的水啊。
怎么哭成这样了。
不至于吧。
萧夜的表情不太好,暂且先由着他把脸埋在自己手里。好在从触感上来说没有再继续哭了。
良久,萧夜稍带着些宽慰的语气问,“不哭了?”
啊?喻禾星的睫毛在他手心里呼扇了两下。
他居然以为自己在哭?
然后另一只手在他的头发上非常非常轻柔地拍了拍。
喻禾星:“嗯。”
我没哭,但我现在要开始装哭了。
他假装可怜兮兮地抽抽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