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裴说着,把杯子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又挨到嘴边。
他表情冷淡,吸管却对了三次才对到嘴里,舒有一看着知道提醒晚了,这人多半已经醉了。
为了检验于裴醉酒的轻重,也顺便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舒有一问:“我能看看你的手链吗?”
“可以。”于裴放下杯子,伸手过来。
“不是这只。”舒有一说。
“哦。”于裴面不改色地收回右手,换了一边递过去。
袖口遮住了手腕,于裴没有挽的打算,舒有一只能上手轻轻提了下袖子,露出那手链来。
他近距离观察了下那只兔子,终于笃定地抬眼,对于裴笑:“这么巧,我今天耳饰和你手链是一个牌子的。”
于裴说:“看一下。”
舒有一稍微偏过头,撩下耳边碎发,露出左耳的挂坠来,那是个和于裴手链上一模一样的兔子。去年陪程澄逛商场,她一眼就看见橱柜里的兔子首饰,惊叹道“天,这一店的兔子和你一模一样,都贱嗖嗖的可爱”。
虽然舒有一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贱嗖嗖,也不知晓人为什么能和个金属兔子像,但家店的风格确实很契合他的审美,他便忍痛刷了笔大单,买下了最便宜的耳饰。
如果没记错的话,手链的价格大概比耳饰贵一倍。
直播真赚钱啊。
舒有一刚感叹一句,甚至都冒出点转行想法,他正脑着,于裴忽然前倾,凑了过来。
舒有一以为他没看清自己的兔子耳饰,便特意扭了下脑袋,把左耳展示出来。
这个行为显然更方便了于裴的行动。
下一秒,舒有一耳垂先是一热,随后细密的酥麻感从耳垂迅速向上蔓延。
于裴伸手,不轻不重捏了下他的耳垂。
在舒有一反应过来前,于裴松开手,自然地靠回了座位,冷静地说:“捏下兔子。”
说来也巧,耳朵算是舒有一为数不多的敏感点之一,他喝了高度酒,耳朵本来就有些红,于裴那一下,让他不自觉地眨下左眼,红潮从耳廓一路蔓到侧脸。
舒有一揉下耳尖,忽地笑了:“那你捏错了,这是耳朵。”
于裴安静地坐在对面,专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