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不一定。
看着沉默的于裴,舒有一轻轻捻下指尖,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许久,或许又只是零点几秒后,于裴动了。
他走到舒有一面前,挡住了电影画面,然后抬手,搭上舒有一肩膀。
舒有一仰头的幅度大了些,于裴不说话又不动,让人猜不透心思,肩上的手没有重量但很有存在感,舒有一无意识地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催促还是疑惑。
下一秒,尾音被吞没,于裴附身下来,吻住了他。
肩膀上的手终于从搭变成了握,舒有一仰着头,很快被按到了靠背上,视线仍被遮挡着,他干脆就闭上了眼,耳中只剩接吻的缠绵,不高的电影背景音则如夜间潮水,隐隐起落。
于裴亲得比在门关还凶,这个吻混着长岛冰茶、野格蹦的酒精味,又被蓝莓慕斯的果香盖去,两人都错觉在吻里喝掉了一整杯甜果酒,大脑醉醺得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身体却忠实地贯彻着执念和欲望。
这个吻结束,舒有一好不容易消肿的嘴唇又红了,他舔下唇,直起身,在垂涎已久的于裴喉结边那颗红痣上留下一个不重的牙印。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地不可控制了。
舒有一在接吻中被拉入小房间,按进床里,于裴换了新的被单,和枕头一样都是深色系,但枕头边却格格不入的放着只巴掌大的垂耳兔,舒有一不记得自己的玩偶堆里有它,但也顾不上细想。
舒有一被按在兔子边上,他在吻与吻的间隙抓过垂耳兔,断续地打趣着于裴:“你就那么喜欢兔子吗?”
“嗯。”于裴亲了亲他的耳垂,说,“喜欢。”
他呼出的气有点热,把舒有一耳朵吹成了兔子眼睛一般的红色。
于裴确实很喜欢兔子,他在舒有一27岁的第一个凌晨论证了这点,舒有一在先前的猜测并没有错,他们在某些方面确实很合。
比起其他人,于裴可能缺少经验,但他是个好学生,好学且刻苦,而且他比以往所有人都更喜欢自己,舒有一最后在于裴怀里睡着前,迷糊地想。
虽然还不确定太过浓烈的感情适不适合自己,但如果是于裴的话,感觉也不是不能尝试。
酒精加xìng • ài的双重buff让舒有一在睡眠中迎来了27岁的第一个梦。
梦里的他又是二十岁,顶着土气的锅盖头刘海,坐在网吧里,撑着脑袋看隔壁的不知是初中还是高中的网瘾少年打游戏。
一局游戏结束,左下角新闻推送出来,一位27岁的电竞职业选手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