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外卖吧。”
顾尺一本正经,自己都嫌弃自己煎糊掉的鸡蛋。
于贝很难不赞同.
C大南门,顾尺车停在路边。
“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说话间顾尺解开于贝身前的安全带。
“嗯,先生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了。”
于贝怀里抱着书包,他还得去赶今天上午的课。
看于贝下车小跑进校门,顾尺才动身去公司。
车子沿着柏油路开出数百米,车载电话突然响了。
顾尺下意识就是一脚刹车踩下,电话不是于贝打来的,而且顾宁。
顾宁声音沙哑得很,鼻音很重。
“怎么了,阿宁?”
顾尺听声音,感觉情况不妙。
“来,吃药。”
老宅,顾宁房间。
顾尺挂断电话后就过来了。
最近流感严重,在加上天气变化多端,顾宁一不小心,就得了重感冒。
顾宁一直是吃药困难户,谁的话都不乐意听,就顾尺的话最管用。
虽然很抵触,顾宁还吃眯紧眼睛把药往肚里咽。
“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
看顾尺瞥了眼腕表,顾宁下意识敏感起来,抱住顾尺的臂膀,眼圈发红。
因为重感冒,她说话音色都变了。
“我不走。”
“你不是困了吗,睡吧。”
顾尺给她拢好被子。
“那我醒了是不是还可以看见你?”
顾宁还是不放心。
顾尺温声点头。
药物的作用下,顾宁很快睡了过去。
顾尺坐在床边,眸光很久才从小女孩的安稳睡颜上挪开。
绵长的深吸了口气,顾尺起身出了顾宁的房间。
廊道的尽头通风的窗户开着,阳光正好撒进来,顾尺走过去,摸西装的口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烟。
顾尺也没回去,双臂撑着窗沿,看庭院里攀着菊花的假山。
其实顾尺觉得顾宁和于贝有时候真的很像。
两个人,为了讨好他,得到他更多的关心,在他面前都在尽力表现得很乖。
即便顾宁会无理取闹,那也是为了能让顾尺关注到她。
顾宁刁蛮任性,对顾尺却是无条件的依赖和信任。
顾尺知道原因的...抛开亲密的血缘关系不说,父亲离世的时候,顾宁还是小婴儿,这么多年没感受到过一丝一毫的父爱,而顾尺是唯一能弥补她丝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