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先是看了下许匀舟的肩膀,看不出什么,只是有点红,又掂了掂扁担,“一会咱俩往回抬吧,不用这个了。”
“宁远,怎么,也来给你爷爷做豆腐?”
“是的,张婶婶。”宁远笑道。
“不对啊,昨天我刚给他送去一块,看他有不少来,不需要做了吧。”
“我爷爷非要我来,这不,我七点来这里等着,这都快九点了,还没排上。”
宁远话音刚落,身后走来一个中年男人,“哎,宁远,刚才不是你爸妈来了?抱着你弟弟,车停在你爷爷家门口。”
宁远闻言手里的水桶摔倒了地上。
许匀舟也默不作声地移到了宁远身后。
他爸妈无所谓,宁远只是不知道,一会怎么面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弟弟。
一直到豆汁磨好,宁远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回家的路上更是越发不安。
可当两人磨完豆汁抬回去,家里却如自己清晨时离开那般,只有爷爷和顾超。
宁远顿时松了一口气。
“豆汁磨好了?”爷爷问。
“嗯。”宁远点点头。
“那过来做豆腐吧。”
宁远把豆汁倒入锅里,进屋找东西时,却发现屋里不曾有人来过的痕迹,只是有个橱子上了锁,宁远透过橱子缝看了一眼,里面满满当当的东西。应该是他们送过来的。
“爷爷在顾及我们。”
许匀舟站在宁远身后说。
知道他们互相见面会难堪,所以找借口支开,又明白那是宁远不肯回忆的疤,索性擦掉他们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