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裴雁来。
怎样都可以。
不过是任他宰割罢了,我愿做刀俎下的鱼。我想要他施予我一场酣畅的疼痛。结果无非有二,成功戒断或是终身成瘾。
我的脸和耳朵都烧得红,在这个关头竟然还有心情权衡几秒,算了算,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点。
我难耐地把被褥凑近鼻腔,又扭头埋进枕头里,犬齿咬住布料,很快濡湿了一小片,我听见自己从牙关里溢出像动物那样难堪的响动,很丢脸。
……这人还在用那款香水,我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买了同款,做夜安香,床铺上全是这种味道,记忆深刻。
白兰地还是威士忌?后调的广藿余韵被豆蔻干果裹着,荷尔蒙像迷幻剂让我头晕目眩。
我忘不掉。
直达天堂。
我在最后一刻极致的愉悦中看到裴雁来的脸。
第21章救人一命
十二月中旬,二审开庭在即,成败在此一役。
时间紧任务重,为李阳鸣作无罪辩护的事又在舆论上闹得沸沸扬扬,网友得到信息的路子广而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辨不清,于是骂什么的都有。
尽管鼎润是二十多年前就在首都站稳脚跟的大型律所,也几乎没一个人能不累得骂娘,忙得连轴转。
耿一直姥爷最近身体不好,没功夫拎他,他闲出屁来,一直想约我打球,连着三回都被我拒了。
最后一回邀请我是在晚上十一点,我们组除了一个怀着孕的姐姐回了家,其他人全都在加班。这富贵闲人还好意思腆着脸骂我,说我心里没他了。半晌又嬉皮笑脸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和看上我的周小姐吃个便饭,把话说清,人电话都打了好几通到他那去了。
我盯了一天电脑眼睛都疼,当即发了条语音骂了回去。
“shǎ • bī,滚。”
冤家路窄。
涉外也加班,何为思刚巧来到二楼,路过我身边。他红血丝也压了满眼,低头瞪我的样子挺吓人。
“骂谁呢你?”
都哪儿跟哪儿。
我累得也没有好脾气,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说:“误会了,不是骂你的。”我把微信聊天页面在他面前晃了晃,点开语音条,把“shǎ • bī,滚”这三个字又当着他面公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