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突然来的。
“你以后想做什么?”没头没尾的,我脱口而出:“演员?经商?……你很适合穿西装。”
他突然停下脚步,我的鼻梁直直撞到他的后背,虽然没他鼻子这么高挺,但是这么来一下还是相当疼。
我当即眼睛发酸,用手半捂住脸,生理性泪水说着就要流下来。
裴雁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余光扫过我狼狈的发顶,没什么情绪:“你的话很多。”
来了,坏脾气。
我一边受虐狂似的为只有我能看到他这幅模样而感到快乐,一边又忍不住为鼻子的疼痛呲牙咧嘴,脸上表情大概异常精彩。
好在我捂住得及时,裴雁来没看到。
我抬起眼,眼里还有想流却没流出来的眼泪:“哦,那我少说一些。”
我在外人的眼里是个冷感有余、合群不足的人——如果姑且把裴雁来划成我的内人的话——所以他这么想倒也没什么错。
我喜欢他,所以很多心里话就像是机关枪似的从我的舌根滑出来了,尽管我并没有想靠这吸引他的注意力,但私心想在他面前表现得生动一点。
这样大概会比较有趣。
可如果他不喜欢我这样裸奔,我也可以勉强在他面前穿一下衣服。
只要他喜欢,只要他喜欢。